光河kouga

【深呼晰】绘空事 01

【写在最初的废话，诚聘女菩萨文手跟我文字接龙写文，我真的懒——评论私信都可以，求求了】

对不起又是我在挖坑，之前净纠结设定搞得我写文不爽，我要写爽文爽一爽。

武侠！虽然战斗力设定很玄幻但这是武侠！

一年没写武侠了完犊子什么都不会，对不起这不是武侠这只是扯皮。

ooc预警

糖属于他俩ooc属于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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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晰在山间落脚了。

林荫如墨，暗蔽天日，脚下四处都布着沾染潮气的碎叶和树皮，混合野物的味道。

这样的山头连匪盗都没有一个。王晰暗自叹息，他不贪杯，却也许久未尝酒味，若是此时能烫一壶桂花酿，用透亮的白玉雕花杯装着，喝进胃里，再烹一道带骨的大肉，他也就心满意足。

王晰想，等这次猎完狼，大约可以这么放肆一回。

王晰是个武者，自认武功还过关，江湖浪人海海，他算得上那么一号人物。此间浮沉久了，小辈只要见到他那没有箭筒的空弓，都会喊一声王兄或者晰哥。要说有什么缺点，大约是穷吧。

他尚未闯出个名堂时请通天晓帮忙算卦，卜卦的老者说他未来身负大能耐，是个造福一方的好侠客，只是财运稀微，存不住钱，谁知这卦象到了现今，那是出奇的准。

王晰穷，他是个一身金贵衣装的穷侠，哪怕是出来猎狼，都要穿得精致不做作。

他帮助乡亲得来的报酬，除去寄回家供亲戚上私塾的，有九成九都进了大城市布庄和绣坊的腰包，可他就是开心自在。

越往山里走，畜生的气息越重，草叶腐败味道混着肉食性野畜特有的腥味沉在地上。王晰用脚拨开一片土地，掏出随身携带的竹筒，用短匕戳开洞，暗红色的液体咕嘟咕嘟地洒进湿润土地里，王晰一边洒一边后退，不想让液体浸到自己鞋底。

干脆的武者把竹筒也扔在地上，提气攀上附近的树，任由血腥味在林中扩散。

这突如其来的味道会引来狼群，或许还有野猪。

如果有野猪的话，拖回去交给厨子，自己的饭钱可还能再省些，野猪肉也比农民养的好吃。

王晰咂咂嘴，似乎明天就能吃到这样的美味似的，他的眼没有忽略，黑漆漆的林子里刚刚闪过绿色幽光。

再近些，让我看清楚有多少。

野兽不晓得王晰心底呓语，遵从着饥饿本能寻找食物来源，一无所知地靠近着血腥味最是浓重的领域，在寂静的夜里，猎物脚掌摩擦声与喉咙里发出的喘气声，猎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一抹乳白色光华从王晰所在的树上直直射向最边缘的狼，带着极其细微的破空声，应声入脑，狼软软地躺倒在地，失去站起意志。

王晰手里还有几枚那样的东西，大小如同小黄豆，被他放在指间揉捏，挑选下一只猎物瞄准。

如果被不懂行的人知道他捏的是什么，或许要质疑他穷人的身份。那是王晰为了省钱，找河商开贝开出的珍珠，只不过拿来做暗器的，全都是无法拯救的瑕疵品罢了。

每一粒珍珠射出去，都对应一匹狼的死亡。王晰坐在树枝上，甚至把双腿荡在空中摇晃。这场低调的野狼清剿几乎步入尾声，他早就倦了隐藏自己身形。

最后几只野狼明显发现了他，对着王晰所在的树疯狂嘶叫，身形最雄壮的那只用身躯不停地撞着树干，试图把罪魁祸首摇下来，但王晰杵在树上，一副就不下来的老赖模样，还有空抖落掉在他发间沾露的叶片，在头狼气得毛如针竖时掷下短匕穿进对方的喉咙。

“我来的路上见了人的骨头。”头狼气息未断，已是出气多进气少，还维持着站立的姿态，却连撤退的嚎叫声都发不出来，王晰从树上跃下，像在跟即将西去的狼头目讲道理一样，平心静气地开口说话。

“从大小来看，还是个小孩。”

“你们不能留在这，也不能活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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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晰待到第二天一早回村，清晨的太阳还没升起，斜斜地施舍些光，将天穹抛成冷蓝色。

男人背上挂着空弓，腰间别着柄上带血的短匕，偶尔跟竹筒碰撞出声响。

他金贵的衣服表面依然光鲜，到底是腌进了血腥味，王晰进山时满脑子酒肉，出来只肉痛自己精细的猎服。

要拿到村里的报酬，需得支付证据，王晰的竹筒里，盛了昨晚猎杀群狼的眼睛和狼尾毫毛，那筒子一丢，气味常人根本忍受不得。村长脸色苍白，但压不住眉宇间欢喜神情，颤颤巍巍地把竹筒拿到自己身前，又将白花花的小块碎银从贴身锦囊里倾倒在桌面上，高呼几声“壮士恩重”。

王晰摆摆手，扫起碎银，“不过拿钱办事，言重了。”

这些银钱看得出是村户一起凑的，其中混了两枚金叶子最为显眼，王晰把它留在老村长桌上，等他说辞。

“这是刚来的少侠留下的！他才离开我屋没一会儿，说是跟村里人一起凑个热闹。人应该在您下榻的客栈里头。”老村长怕他生气，语速快了不少，王晰拍拍老人家的背，从面上看不得什么表情。

“少侠，他带着剑？”他没有收那两片金叶子的意思，老村长的描述，也只捡自己感兴趣的听。

“啊，是的，是带了一把剑，他人不大，也许是今早天没亮刚进村子，客栈掌柜带他找到我这，看那副表情，该是收了不少好处的。”

年轻，崇尚武功，有钱。

王晰在心底盘算一下，告谢过村长，总之还是先回客栈。

小村客栈异乡人极少，王晰一回去，当即感受到不同。整个屋堂飘着豆豉炖肉霸道的咸香，光闻一口就催得人闹饥荒。

没见过的年轻人坐在靠窗位置，只添一人，屋头好似就因他亮堂几度。王晰心道，这人真好看。

见了王晰，那少年起身挥挥手，招呼他过来，一点儿不怕生，等王晰到了近前又规矩地行了个晚辈礼。

年轻人生得精致，一双眼睛明亮得像养了星子，看着让人提不起戒心。

“晰哥坐！晚辈周深，昨天夜里闲逛至此，远远看见晰哥作业，没敢去给您添麻烦，今日先来这村落等着您了。”

王晰听过这名讳。

梅溪镖局最有名的镖师，镖师圈颜值和实力的扛把子。

王晰先前没见过他，只当是黑衣横肉七星环刀的霸道汉子里出了个没那么吓人的，现在见了，对江湖传言的信赖度又提升几成。

这哪是镖师圈扛把子，就是把人放到桃花猎猎的学子赛诗会，那也打眼得紧。

本来遭人偷窥自己却毫无所觉该是个严重的事，可周深坦坦荡荡，教王晰连恼自己大意的气都生不起来。

“打昨儿晚上见的我？”王晰身子向前倾斜，紧紧盯着周深的眼睛，想绷个严肃的神情。周深点点头，躁动的小手在桌沿磨蹭。

“看见您在埋狼，还以为您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，我也没敢上前，还是进了村子才知道，大侠果真是大侠。”

周深看着也过了弱冠年纪，在王晰面前却少有稳重，见他凑过来，更是一边讲话一边带点肢体动作，在话音结束后，又把手乖乖地搭桌上，仰着头给王晰热切回应。

王晰遭不住这个，把脑袋一低，轻轻咳嗽两声。

“是、是吗？没啥大不了的，拿钱办事，拿钱办事。”他身子一抽，手搭上一旁筷托中央摆着的筷子，“拼桌吃饭？”

周深桌上的菜是王晰来到这见过最丰盛的，崇拜者的目光王晰还能保持风度地接下，但要是再用香味吊他胃口，只怕这人就要撑不住面子了。

“您吃！这顿算小弟请的！本来早晨不该点这些，但怕您晚上体力消耗多，还是吃肉实在。”周深讲几句，就把炖菜往王晰碗里捞，王晰谢他一声，也放开了吃。

少年添菜时胳膊直着伸过来，有些年月的红木筷子搁人手里掂了大块红肉也稳稳当当，王晰吃着东西，不用刻意去瞟都能清楚看见周深束袖绑带上用银丝绣的水纹。

赏心悦目。

素来喜欢精致衣裳的王晰偷偷心里赞赏，看着好看的人穿好看的衣服，他胃口都增上几分。

周深也在跟着吃，他进食速度极快，眼见腮帮子像个松鼠球似的鼓起来，转瞬就能整个咽下，要别人做这样的表情绝对显得怪异，放在周深脸上只让人觉得灵动有趣，偏他吃得认真文静，王晰寻思这孩子的耳朵要是跟动物似的，吃饭时一定高高竖着，随时注意周围响动。

周深几个来回就结束了战斗，而王晰看着吃得豪放，速度还没人一半快，脸上有点因挫败感发烫，“你们镖师都这么吃饭？”

少年偏着脑袋想想，眉头皱起小小的弧度，“都差不多吧，走水道不趁着风平浪静赶紧吃，指不定下一瞬间迎头就是什么大浪。”

好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记忆，周深还不自主地抖了抖身子。

王晰正要揉他颤动的小发髻，半道想起自己手上沾染河水洗不去的血味，伸回自己衣间取方手帕，叠上一折，垫在周深乌黑的发顶，仔细着手劲儿摸了摸。

“有事儿招呼一声，哥要顺手能帮就帮。”

王晰耳根子软，这是侠客通病，这次吃人嘴短，没等周深露出怯相，王晰已经把他收进自己势力范围，连讲话也掺几分松弛的北方口音。

可这人好像名声比自己高？仔细一想，昨夜杀狼，周深悄着路过，自己毫无所觉，哥俩指不定谁比谁强呢。

思绪绕个弯，迟钝的侠客觉得自己怕是多事了，尴尬地想收回占便宜的手，却被周深抢先一分抽走帕子，飞速掖进他自个怀里。

“近来还偏巧没什么要紧事，闲不住才在这些没到过的地方转转。”周深颊上染了兴奋的红色，乖乖巧巧答了王晰，又招呼小二给大侠上碗热腾腾的蛋花汤。

“今日在这儿先处理好其他琐事，我明日出发去都城置办成衣。”一碗汤下肚，王晰用手指在桌上点出几个方位，“要都是江湖朋友，就结个伴吧。”

他也不知道怎的，就是对这初见的少年看得顺眼。王晰不爱交际，多以冷清面目应对江湖同僚，可周深不加掩饰的崇拜喜欢，使他实在硬不了心肠。

少年人不住点头，连手指都在桌上敲出哒哒响声，意识到失礼后，才把一双手藏在桌下。

金红色的太阳悄然冒出头，客栈里比王晰刚进来时敞亮得多，周深的笑容像把窗子照进来的光芒筛出蜜糖，一滴滴溶进王晰口里。

越品越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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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最后也要写一句废话，求菩萨跟我接龙！】